法王噶瑪巴於印度智慧林傳授五尊紅觀音灌頂

時間:2016年12月10日
地點:印度 喜馬偕爾邦 貝吉那斯(Baijnath) 智慧林

2016.12.10

今天的活動在印度智慧林新的佛學院大殿中展開。法王噶瑪巴的法座安置在莊嚴的佛像前,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中央走道兩側的黃金寶鬘傳承唐卡上。法王在僧隊的盛大迎請下進入大殿,在壇城前完成灌頂前的準備工作,然後登上法座。在接受明就仁波切的曼達獻供後,法王開始灌頂儀式,並在進入正行之前給予大眾開示。

首先,法王親切問候會場的每一個人,接著對今天的灌頂進行說明:「為了吉祥的緣起,我將給予以大成就者噶瑪巴希為壇城部主的五尊紅觀音灌頂。這個灌頂的加持極為殊勝,所以今天在此傳授給大家。」

法王表示:「通常灌頂要具足許多因緣:傳授灌頂者應該具有許多資格條件,領受灌頂者也是如此。如果像這樣上師和弟子都具格的話,無論傳授的是哪個成熟灌頂,或講解的是哪部解脫釋論,他們都能契合實相,獲得與實相相符的果位。

「雖然今天傳授灌頂的人不具知識、慈悲或大力等殊勝的功德,然而,他卻可能有上師傳承的加持。諸佛菩薩的菩提心恆常不變,如果弟子具備信心、淨觀和虔敬,加持仍然有機會進入弟子的心續。」於此,法王表示,他會祈請和發大願,並敦促弟子盡力生起信心、淨觀和虔敬:「如果以這樣的方式來接受灌頂的話,必定會獲得大加持,結下殊勝吉祥的因緣。」

在談到修行的困難時,法王鼓勵,大家要認識到自己目前有多幸運,並且善用這樣的順境:「如果真的想要獲得正宗傳承的灌頂、口訣和加持的話,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。這點每個人都很清楚。我們應該抱著這樣的態度來依止一位上師:『眼前的這位上師具有寶貴的了悟,好比是難以尋獲的滿願寶。』如我常說的,像這樣的一位上師的指示,我們應該盡力去達成,這點很重要。」

「如果是像慈尊金剛持(大司徒仁波切)這樣的上師,這點尤其真確。如眾所周知,大司徒仁波切為了佛陀的法教,尤其是噶瑪岡倉的傳承法教任勞任怨。仁波切的慈悲不可思議,他的恩澤不僅加被他的八蚌法座,同時也遍及整個噶瑪岡倉實修傳承,甚至是利益所有的噶舉傳承,乃至佛陀教法的整體。因此,非常重要的是,我們以對上師恩德的感念來祈請上師長久住世。如果上師能夠長壽,那麼上師的佛行事業就能廣大。」

法王建言:「由於上師壽命的長短取決於弟子的行為和態度,因此,弟子的行止應符合上師的心意,弟子的作為應遵照上師的教誨。這樣才確實是對上師長壽的如法祈請。如果沒有真正達成上師的要求,甚至沒有確實遵照上師的指示進行修持的話,就算是張羅廣大的供品舉行盛大的長壽法會,也不過是在作秀。」

「有一次某人對我說:『西藏上師的長壽法會,供品真多啊。』這個人感到很奇怪,為什麼呢?因為大家以為如果供養上師的話,上師就會長久住世;否則,上師就會離開世間。如果盡力大行供養,上師就會歡喜地認為:『哦,今天我收到很多禮品。我想我會待著。』就別說這種態度看起來有多奇怪了。」

「無論如何,如同前面所說的,如法地祈請上師長久住世非常重要。為了讓上師長壽、上師的佛行事業增廣,最重要的是什麼呢?不是進行遣除障礙的儀軌和修法就好,而是圓滿上師的心願,並且更進一步依上師所教地實修法教。。」

「為了執持、保存和弘揚佛陀的法教,我認為最重要的是以佛學院的學習、閉關和儀軌修法這三個層面來進行。現在,我們在印度有八蚌的主寺及其廣大發展完善的分支。同樣地,在西藏我們也有八蚌寺的主寺及其眾多的分支。這些都有專注於實修的廣大僧團、學習經典的佛學院,以及僧眾的住宿大學等設施。然而,這些最重要的是什麼呢?有三點:第一,持續讓我們的心意如代代所傳遞地契合傳統。第二,持戒嚴謹。第三,將時間用於學習、實修和承擔佛行事業。這三點都要兼顧,這非常重要。」

在談到關係和諧的重要性時,法王呼籲:「現在是我們噶瑪岡倉傳承從近期、不幸的過往吸取教訓的時候了。我們既是屬於噶瑪岡倉傳承,也是佛陀法教的執持者,因此,彼此之間的和諧關係有多重要就不必說了。」

「無論是從世間還是出世間來說,非常關鍵的是我們雪域著名的四大教派(寧瑪、噶舉、格魯、薩迦),加上第五大覺囊派,以及雍仲苯教(Yungdrung Bon)彼此保持和睦的關係。達波噶舉始於岡波巴大師,經世代流佈而分為四大八小傳承。在這些不同的教派當中,我們因自己的福報而得以執持無比達波噶舉的法教。」

「除了要保持彼此正面的關係外,我們必須學習對彼此具有淨觀。」為強調此點,法王引用兩段預示佛法將會式微和消失的話。過去的迦葉佛曾說,佛法的崩壞是因為比丘的怠惰。

我們的導師釋迦牟尼佛曾預言,佛法不會因為如其他宗教的外力而毀滅;佛法的崩壞乃是因為內部紛爭和彼此失和。所以說,佛法是因瞋恨、貪心和黨派偏見而毀滅。

個人是否會變成佛法的破壞者,法王表示,這通常取決於他思維、說話的方式,以及他的手勢動作。一般而言,如果一個人不小心謹慎的話,就會口不擇言:「特別是在這個網路發達的時代,如果想到什麼就說什麼,我們的話很快就傳遍全世界,肯定造成大亂。」

「關係和諧的必要性,適用於所有的法教執持者。無論受的是出家戒、還是居士戒,我們既然是佛法的修持者,我們就都是法教的執持者。」因此,法王建言:「就算是無法護持和弘揚法教,你至少也要做到不破壞它,就連一個會破壞它的微小行為也不去做。簡而言之,修持和保存佛法的基礎,是我們的心意和合。」

第二點是持戒嚴謹。「如果你是僧團中受出家戒的成員,你就有這些特殊的戒律。如果你是男眾或女眾的在家居士,你就有居士戒。如果你是密乘行者,你就有密乘行者的戒律。近來,有些人認為出家戒很難持守,他們寧可變成密乘行者(ngakpa)。但如果你真的好好想想,密乘戒比出家戒更難持守。」

「偉大的阿底峽尊者的一生中,都沒有違犯或損毀任何出家戒。他說,他曾經有幾次違犯根本菩薩戒,而他每天所違犯的密乘戒多如降雨。舉例來說,德里的污染很嚴重。如果你把一面擦拭乾淨的鏡子,放在市區的一個角落,不消多時,鏡子便會因為灰塵而變髒。據說,密乘戒就像這樣非常難持守。當個密乘行者不容易,當個僧人也不容易。」

「如果是在家居士,你也不能只是安逸地待著,放任自心,完全不做任何努力。總而言之,每個族群都有各自的戒律和三昧耶要守,大家要盡最大的力量這麼做。然而,要有系統地按照經典中的次第持守並不簡單。因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存方式,以及不同的生活環境,要符合經典中所講的內容進行持戒很難。但極為重要的是每個人當盡力持戒。」

「最後一點,我們應該把時間用在佛法的聞、思、修。從佛學院的學僧、閉關中心的行者,或是在大殿修法的僧人的角度而言,我們如何執持、保存和弘揚佛法呢?經教的執持、保存和弘揚是透過聞和思,證教的執持、保存和弘揚是透過禪修和閉關。」

法王補充另一個重點:「此外,事業輪非常重要。地藏菩薩的〈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〉中提到,事業輪的參與者是為其他修行人提供生活所需的人,而其他修行人指的是聞思佛法者,以及修禪定以斷應斷的人。歸類於第三輪事業輪的人,他們是為了執持和保存法教而承擔重要的日常工作。」

「以前有人說,前兩輪——聞思輪和禪定輪是佛陀的教法,第三輪事業輪則不是。在聽到這樣的說法時,某些寺院裡的總管和管理人員感到非常失望,因為自己做的好像就不是佛法的工作。然而,在地藏菩薩的〈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〉中就講得很清楚,這類的工作在佛陀的法教中是受到支持的。」

法王總結:「最重要的是要將佛法的聞、思、修視為是一個整體而非各自孤立的修持。達波仁波切(岡波巴大師)曾說過,初學者當積極聞思佛法,一旦達到穩定的程度後,就應當致力於禪修。如達波仁波切所說的,聞、思、修必須在同一個人的心續中次第修持,而不是一個人修聞思,另一個人修禪定;把人進行這樣劃分的話,是不會有好的成果的。」

「一般而言,那些『讀書人』指的是在佛學院裡進行聞思的人,因為聞思是他們的工作。然而,那些在閉關的人不能因此就認為自己不必聞思。不是這樣的。閉關的行者應該進行彼此有關的聞、思、修,佛學院的學僧也是如此。」

「尤其我們的傳承是從馬爾巴、密勒日巴、岡波巴等聖眾傳遞下來的實修傳承之一。這些祖師的生平故事——他們的實修和堅毅,他們對輪迴的厭離,以及他們對上師的虔敬,奠定了這個傳承的宗風。為了不讓它式微,我們應該執持由祖師們延續下來的這個善妙傳承。」

結語中,法王敦促大家:「從這個實修傳承的執持者的角度而言,有一點是最重要的:我們有新的佛學院落成、舊的佛學院擴充,這些都是好事。我們知道建造佛學院是為了提供聞思的教育,但最終我們要閉關進行實修,讓自己在人生的盡頭時,能夠無憂無懼地面對死亡。能夠做到這點非常重要;如果做不到的話,那就真的會令這個實修傳承蒙羞。於此,我要求每一個人發起殊勝的菩提心。」

最後,法王笑言:「如果說太多,我就會變成是來演講,而不是來傳授灌頂的人了。」

法王完成灌頂的正行後,明就仁波切向法王獻上一座雕紋精巧的五層曼達;仁波切跟法王同樣戴著岡波巴帽。當大司徒仁波切向法王獻供時,侍者在一旁恭敬地捧著大司徒仁波切著名的紅寶冠。接著,中央走道由各寺院代表、組織和信眾組成的長龍,依序上前向法王獻供。

獻供圓滿後,法王走下法座,親自為現場的五千多名會眾進行加持。法王的左手不斷搖著鈴,右手以一座多瑪(西藏酥油雕塑)為大殿中每一個人摩頂加持,接著從大殿的正門出場,一位手持金黃色傘蓋的僧人,旋即上前為法王遮蔽近午的陽光。數千名信眾等候在場外旗排的後方,旗幟三個為一組重複排列,每組是五色佛旗、法王噶瑪巴黃藍相間的夢旗,以及大司徒仁波切的淡藍色旗。在西藏嗩吶(嘉令)聲中,法王來回地為會眾一一加持,其中有許多來自喜馬拉雅地區的民眾。

之後,法王回到大殿,在壇城前完成灌頂的結行。接著,法王起身以金黃色的米,為壇城中的五尊佛像——馬爾巴大師、文殊菩薩、佛陀、蓮花生大士和大司徒仁波切,一一加持。

下午的活動仍然是在佛學院的大殿中進行,由僧眾向法王展示智慧林中的各項學習。首先,一位佛學院的堪布演說岡波巴四法,接著是關於西藏醫學的對話、中觀哲學的辯論、對司徒班欽(Situ Panchen)著名的文法的討論、尼眾的攝類學辯經、金剛乘之歷史的演說、僧眾的攝類學辯經,以及曆算學之歷史的演說。

晚餐後,會眾三三兩兩朝寺院中庭走去,空中飄著稀稀疏疏的雨滴,之後轉變為持續數小時之久的傾盆大雨,同時也為寺院的後山帶來第一場冬雪。

在覆蓋著頂棚的中庭內,已搭建好一座舞台,架設有攝影用的電弧燈,中央是法王的法照,法王和大司徒仁波切坐在正對面、有著窗戶的包廂中。

晚上的節目是由八蚌日朗喀察學校(Palpung Riglam Kyedtsal School)的年輕學子帶來的西藏和喜馬拉雅的歌舞。在一位來自德里的老師的訓練下,他們的服裝專業,動作優雅愉悅,給人的感覺比實際年齡還成熟。

中間穿插兩場特別的演出:一個是在簧風琴的伴奏下,演唱大司徒仁波切所作的道歌;另一個是一位男歌者演唱對法王噶瑪巴的讚頌。節目的壓軸是節奏快、踏步重的歌舞,滿場飛舞的繽紛綵帶,為這充實的一天畫下圓滿的句點。

法王噶瑪巴於印度智慧林傳授五尊紅觀音灌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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