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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2015年1月21日早上10點至11點半
地點:印度菩提迦耶金剛座德噶寺大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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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年前的藏曆十二月一日,波卡仁波切召集波卡寺的僧眾提前過新年,過完新年後幾天,仁波切即示現圓寂,這一天,從此被稱為「波卡新年」。而在今天,法王噶瑪巴所特別規劃的典禮上,波卡仁波切回來了,和大家再度聚首、共度新年。
為了迎接這一天,今年的祈願大法會的主題聚焦於「憶念仁波切行誼」上,除了舉辦波卡仁波切及卡盧仁波切攝影展、法王噶瑪巴傳授《知一全解》灌頂、發佈兩本仁波切們生平行誼之書。
法會正行期間,更是藉由壇城中供奉的多瑪,塑造香巴噶舉四位重要上師的聖像,進一步向大師們致敬,法會結行的讖摩比丘尼辯經法會中,法王教授的,是14年前波卡仁波切向 法王供養解說的《解脫莊嚴寶論》。
清晨的濃霧在早上九點後陸續褪去,朦朧的旭日,讓德噶寺籠罩在金色的光暈裡。前一天法王親自監督、重新布置的德噶寺大殿內,法王法座兩側,放置著今年祈願大法會的4座多瑪,多瑪頂層依序介紹了與香巴噶舉密切相關的四位祖師。
四位祖師包括以實修那洛六法聞名的大成就者兼學者那洛巴、女性上師蘇卡悉地(Sukhasiddhi)、以主要的法教持有者的身份,出現在香巴噶舉的傳承上師祈請文中的蔣貢康楚羅卓泰耶、以及彙整了智慧空行尼古瑪、蘇卡悉地、梅紀巴、羅睺羅和多傑滇巴(Vajrasanapa)這五位的法教,形成了當今香巴噶舉的核心法的大瑜伽士瓊波那久。
大殿兩側則懸掛著噶舉傳承祖師的唐卡,回顧如同黃金念珠般的師徒相連。空氣中流動著喜悅,人們交換的眼神中,流轉著終將止息的思念,翹首者笑容燦爛,如同朝陽下閃爍的露珠。
九點五十,嘉察仁波切滿臉笑容的與蔣貢仁波切共同進入德噶寺大殿,蔣貢仁波切的法座旁,多設置了一個稍低的、飾以綢絲錦緞的莊嚴法座,等待著參與此歷史時刻。
第三世波卡仁波切是第十七世大寶法王噶瑪巴所認證的第三位祖古,也是首位由法王及兩大法子共同主持認證儀式的祖古,更是首位透過網路轉播的噶瑪噶舉仁波切。由於前世波卡仁波切傳法足跡遍及世界,法王在前一天才剛宣布此喜訊,隔天一早,就吸引了近萬名各國法友,透過網路觀禮,其中高達五成是來自台灣地區。
認證典禮一開始,先請 堪仁波切羅卓東由,講述了找尋波卡仁波切的轉世之過程。堪仁波切回顧到,11年前,波卡仁波切圓寂,大寶法王應波卡寺邀請,前往主持波卡仁波切的圓寂供養法會,並於法會後,慈悲應允擔負起找尋波卡波切轉世靈童之重責。
倏忽十年,2014年第31屆噶舉大祈願法會圓滿後,法王向祈願法會的工作團隊提及,在明年的祈願法會期間,或許就能見到波卡仁波切的轉世了。接著,去年(2014年)1月30日、楚布藏曆的一月一日新年典禮上,法王噶瑪巴即席撰寫認證信函,並賜與堪布東由仁波切。
認證信函中寫道:
神秘錫金之北隅
型如神饈之山為襯
父名有「搭」」
母名含「阿」字
若有子 年方六歲
即為 怙主波卡仁波切之轉世靈童
將能饒益佛教與眾生
噶瑪巴
西元2014年1月30日
法王並囑咐,等回到波卡寺後再開啟找尋轉世靈童的任務也隨之展開。
寺院派出的幾位主管,發現了三位大致相符的孩童,並將資料一一上呈至法王噶瑪巴,之後未再接獲任何指示,轉眼到了去年的32屆祈願大法會。一月六日、祈願法會圓滿日隔天,法王、及兩位法王子 與祈願法會工作團隊 聚會的晚宴上,法王特別邀請 堪仁波切共同聚餐。
餐會致詞時,法王極為歡喜地宣布說,去年曾說過,希望大家在祈願法會期間,能見到波卡仁波切的轉世,相信在即將舉行的讖摩比丘尼辯經法會上,就能迎請到波卡仁波切的轉世蒞臨了!並請堪 仁波切親自前往迎請。
兩天後、一月八日,堪仁波切與法王噶瑪巴行政辦公室代表:堪布噶旺等的迎請隊伍,從菩提迦耶出發,在一月九日抵達了錫金首府:岡托。法王在隊伍出發前,並進一步賜與轉世靈童的相關訊息,包括出生地的手繪圖、家庭成員等細節。幾天後,堪布噶旺與總管喇嘛們順利找到孩童,並即刻向法王回報。
一月十二日時,堪布與總管接獲法王的指示,將尋獲的孩童,即刻帶去晉見 堪仁波切。他們帶著孩童,趕到了 堪仁波切下榻的寶旋賓館,兩人相見的那一刻,堪仁波切欣喜之情溢於言表。
仁波切將上一世波卡仁波切所持、具有甚深加持力的戒律所依:釋迦牟尼佛像,和誓言所依的度母像,放在靈童的頭頂加持,開啓吉祥緣起。
當晚,法王噶瑪巴吩咐隊伍將靈童儘速帶回,因此,迎請隊伍及轉世靈童於一月十五日,順利抵達了菩提迦耶金剛座。
堪仁波切介紹完尋獲轉世的過程後,回想起這長達11年的盼望與思念,在場許多遠道趕來的各國老弟子們早已相擁而泣,藏區的老爺爺、奶奶們也同樣淚流滿面,大殿外層層疊疊的觀禮人群中,許多人紛紛跪下,將哈達高舉過頭,表達對這一刻的感恩。
堪仁波切步下講台,向法王呈獻感恩的哈達。法王則將波卡仁波切的「轉世賜名信」賜與堪仁波切,接著戴上事業法帽,主持唸誦《十六羅漢禮讚文》。禮讚文唱頌聲中,響起了迎香隊伍的悠揚法樂聲。
穿過大殿外重重人群的迎香隊伍之後,是年方八歲、穿著金色藏服的第三世 波卡仁波切。
與二世波卡仁波切擁有驚人相似容顏的第三世波卡仁波切,在侍者與父母陪同下,來到法王近前,敬肅穩重的做三頂禮,並向法王獻上身口意曼達,法王溫柔的接過供養,蔣貢仁波切及嘉察仁波切兩位法王子,都微笑了。
第三世波卡仁波切獻完哈達後,於法王前沈靜跪坐,並跟隨法王唸誦了三遍皈依文,並由法王為其剪髮及唸誦吉祥頌詞,完成三規之受戒儀式,賜法名為「噶瑪 巴滇 羅珠確吉嘉參 修唐界列 南巴嘉偉拉」,
賜名函
茲於今鑑證:於印度錫金北方之登欽村,父名 丹桑,母名 嘉米阿媽(真名:雅珍)之子,為第三世波卡仁波切,賜名為 噶瑪巴滇 羅珠確吉嘉參 修唐界列 南巴嘉偉拉 。
噶瑪巴 鄔金欽列多傑
於藏曆木馬年 西元2015年1月21日
向蔣貢仁波切、嘉察仁波切及堪仁波切一一獻上哈達並行碰頭禮。
小仁波切坐上法座的那一刻,師徒兩人相視一笑,現場響起如雷掌聲。僧眾繼續唸誦起十六羅漢文禮讚文,由堪仁波切、波卡寺代表、法王辦公室、波卡仁波切世界各中心代表,向小仁波切獻上身口意曼達供養,各寺院辦公室則獻上供養,與會大眾並共進吉祥飯。
唸誦過程中,堪仁波切幾度牽起小仁波切的手,開懷大笑,對坐的嘉察仁波切與蔣貢仁波切的凝視著小仁波切,笑意同樣不曾停歇。認證典禮後,法王邀請所有與會大眾到祈願法會會場共進午餐,歡迎波卡仁波切重回到噶舉大家庭。
■堪布東由仁波切當天致詞全文:
在這個殊勝的歷史時刻,將為大家簡要呈獻 我等怙主、具德上師、尊貴波卡仁波切 轉世靈童的認證、尋找和確定過程:
我等怙主,具緣上師、無上尊貴的波卡仁波切,大悲心智雖已趨入他境,然而,能夠早日準確的尋到轉世靈童,並安坐於黃金法座之上,仍是波卡寺及各分寺的日夜祈願,這也是我們責無旁貸的重任。
西元2004年,實修傳承之教主、尊勝的大寶法王噶瑪巴,應請前往波卡寺,主法 波卡仁波切的七七圓寂供養法會。
法會圓滿隔天,波卡寺的堪布、總管、秘書、阿闍黎、維那師、糾察師為主的全寺工作人員及全體僧眾,共同向最勝怙主法王噶瑪巴獻上三身曼達供養後,大家全心一意的衷心祈請,希望 法王噶瑪巴以遍知一切的聖觀,來找尋並認證波卡仁波切的轉世靈童,法王當下立即慈悲應允,令我等心中生起無限感恩與欣慰。
而從當時直至今年,轉眼已度過10年漫長光陰,寺院的主管、世界各地的佛學中心、印度、尼泊爾、不丹等地的弟子與信眾們,從未間斷的提出祈請,並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的,滿心殷切地等候佳音,但是,由於因緣尚未成熟之故,大家翹首盼望,卻一直未能聽到關於轉世的隻字片語。
2014年第三十一屆噶舉大祈願法會圓滿後,法王向祈願法會的工作團隊提及,在明年的祈願法會期間,或許就能見到波卡仁波切的轉世了。四眾弟子們的漫長等待,終於看到了終點。
而在去年(2014年)1月30日、楚布藏曆的一月一日新年典禮上,尊勝的法王噶瑪巴賜與了認證的信函,信函內容如下:
神秘錫金之北隅
型如神饈之山為襯
父名有「搭」
母名含「阿」字
若有子 年方六歲
即為 怙主波卡仁波切之轉世靈童
將能饒益佛教與眾生
噶瑪巴
西元2014年1月30日
當我等弟子們聞此認證喜訊,情緒澎湃,感恩與興奮之情難以言喻,只能喜極而泣。
當下,找尋轉世靈童的任務也立即展開。寺院派出的幾位主管,根據認證信中所描述的靈童雙親姓名,出生地、靈童的生肖等細節,歷經千辛萬苦探詢後,發現了三位大致相符的孩童,因此,寺院再將這三份詳細資料,一一上呈至法王噶瑪巴,然而法王並未再做出任何的指示。
雖然四眾弟子齊心全念的期盼著,能在第32屆噶舉大祈願法會上重睹仁波切聖顏,但是一直等到祈願法會圓滿劃下句點之時,仍未聽聞到轉世靈童的任何訊息。
在一月六日、祈願法會圓滿日隔天,法王、及兩位法王子 與祈願法會工作團隊 聚會的晚宴上,法王特別邀請 堪仁波切共同聚餐,在餐會結束的致詞時,法王極為歡喜地宣布說,去年曾和大家提及,希望祈願法會期間,能讓大家見到波卡仁波切的轉世,雖然這次沒有準時滿願,但在緊接著舉行的 讖摩比丘尼辯經法會上,相信就能迎請到波卡仁波切的轉世蒞臨了!同時,也特別指派堪 仁波切親自前往迎請。
兩天後、一月八日,堪仁波切與法王噶瑪巴行政辦公室代表:堪布噶旺等的迎請隊伍,從菩提迦耶出發,在一月九日抵達了錫金首府:岡托。
法王於迎請隊伍出發前,便囑咐道,逕行至「普東登欽」的村莊尋找即可,此時,法王並進一步賜與轉世靈童的相關訊息,包括出生地的手繪圖、家庭成員等細節。
因此,堪布噶旺與總管喇嘛們,便攜帶著法王賜與的認證信函與手繪圖,順利找到了如同認證信函所描述的孩童,並且即刻向法王回報。
但法王僅僅吩囑說,「繼續等待」。
一月十二日時,堪布與總管接獲法王的指示,將尋獲的孩童,即刻帶去晉見 堪仁波切。
他們以最快速度,帶著孩童,趕到了 堪仁波切下榻的寶旋賓館,兩人相見的那一刻,堪仁波切欣喜之情溢於言表,並立即將上一世波卡仁波切所持、具有甚深加持力的戒律所依:釋迦牟尼佛像,和誓言所依的度母像,放在靈童的頭頂加持,開啓吉祥緣起。
當晚,法王噶瑪巴吩咐,立即以最快速度,帶他回到菩提迦耶,因此,迎請隊伍及轉世靈童於一月十五日,順利抵達了菩提迦耶金剛座,暫住於賓館。
波卡寺佛學院、閉關中心、所有分寺、以及世界各地的佛學中心的僧俗四眾弟子,這十多年來的唯一心願,就是能夠親賭 波卡仁波切乘願再來,而從最初的祈請,中間的等待,到最後的尋找過程,都仰賴於法王噶瑪巴的無限大悲守護與加持、以無礙遍智循循指引,終於在今日,讓我們此生還能夠有機會,再次親見到上師容顏。
對身為弟子的我們而言,即使以無量七珍寶裝滿三千大千世界作為供養,也無以回報法王的浩瀚恩德於千萬分之一,然而,我們所有波卡仁波切的弟子,仍以熱切的愉悅,及衷心的感念,呈獻三門以及一切供養,想對法王噶瑪巴說一聲,法王,感恩您的無上大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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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1月22日早上八點半至十一點
地點:菩提迦耶德噶寺大殿
波卡仁波切轉世認證儀式的隔天,法王噶瑪巴於谶摩比丘尼辯經法會中,在《解脫莊嚴寶論》第十一堂課的教授時,特別回顧到波卡仁波切轉世祖古的圓寂及認證過程,讓在座弟子們忍不住再次熱淚盈眶。
法王開示說,昨天在尊貴的波卡仁波切認證典禮上,受限於時間關係,而未多做開示,趁今天有些時間,來回顧一下認證的過程。
昨天堪布東由仁波切在認證儀式上,講解了轉世靈童的最終確認過程,主要找尋過程也大致是如此,我不需多講,但在認證波卡仁波切的轉世靈童過程中,我也有些感受,雖不用一一細述,但還是簡單介紹一下整個過程。
2004年,波卡仁波切突然圓寂!當天早上,我正在為祈願法會譜一首吉祥頌曲,當時寫來不甚順意,一首曲子怎麼樣都譜不成,不久後,就接獲噩耗,乍聽之下,簡直如晴天霹靂,完全無法置信!。
在這之前,我曾幾度計畫前往波卡寺,但都未能成行,而當波卡仁波切圓寂時,我就向印度政府申請到波卡寺,去主法仁波切的圓寂法會,當時得到印度政府批准,因此立即動身,但即使人已經到了當地,仍是不敢相信仁波切已經圓寂。
說不敢相信也好,說不願相信也罷,總之無論如何,就是怎樣都無法接受仁波切已經離去的事實,但到了最終,還是不得不相信。
那段時間,我做了一個夢,我夢到,如果我能把血都注入到仁波切的法體之中,仁波切就可以復生,因此,我將我的血注入法體中,仁波切也就真的就復生了。
這個夢,也反應了我心中的萬分悲傷,不斷祈願著仁波切能復生,那時我想,只要仁波切能再度回到我們身邊,不論用什麼辦法,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,我都願意去做,當時有這樣想法。
在仁波切圓寂後的七七供養法會中,當時波卡寺的寺院主管、堪布和秘書等全體僧人,都前來祈請,希望由我來認證波卡仁波切的轉世靈童,這絕非易事,因為若不用敬語的話,要瞭解到仁波切的神識去往何去,絕非顯而易見之事,有時我們自己早上作過什麼事情,到晚上時都已經不記得,更不用提到如何尋覓轉世靈童了。
但我的困難之處,就是當我說「我不知道」時,無人相信,只好不懂裝懂。我為了延續仁波切的法脈,及我與波卡仁波切之間的善緣,而做了一首波卡仁波切儘速轉世的祈請文,希望因緣能順利成就、無礙找到波卡仁波切轉世,並答應了他們的祈請
當我最後一次前往波卡寺時,是在波卡仁波切的黃金舍利塔圓滿落成時(2006年11月),行前我做了一個夢,夢到波卡仁波切已轉世,且誕生於北方。之後當我到達波卡寺後,曾向堪布東由仁波切仁波切詢問說,「北方是哪裡」?堪仁波切說,「往北就是錫金了」,這是當時唯一出現過的瑞象。
此後多年,都未再出現任何瑞兆,因此,即使波卡寺及其中心都再三祈請,但我也不知該說什麼,只能保持沈默,直至2014年一月楚布新年為止。
在去年一月初、第31屆祈願法會圓滿後,我曾和噶舉祈願法會工作團隊說過,希望能在32屆祈願法會上,見到波卡仁波切的轉世。聽完此話後,堪布東由仁波切為此在(迦耶)足足等了近一個月,等待著我的回覆。
在1月30日、楚布藏曆的新春典禮儀式上,我想,堪仁波切已等了這麼久,若我再持續沈默下去,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了,但若要坐等瑞兆出現,也不知要等到何時?是該做些什麼了。
本於對波卡仁波切的摯信敬仰,因此我在新春接見大眾時,將心中所現,全數寫在紙上,並在典禮中直接交給仁波切。由此之後,轉世靈童的尋訪隊伍開始出訪,並陸續找到三位相對符合的孩童,但我覺得在找尋方式和結果上,都不盡如意,因此我並未去確認他們找到的結果。
事實是,我覺得應該重新尋找,因此沒有看他們的名單,連名字也沒有看過,這樣又過了一年。
第32屆噶舉祈願大法會期間,由於我曾在第31屆法會中提過此事,因此,「何時可以看到波卡仁波切的轉世?」成為眾所矚目的熱門議題。
祈願法會圓滿日隔天,在工作團隊聚會的晚宴上,我特別邀請堪布東由仁波切一同聚餐,在餐會結束後,我和大家說,希望在谶摩比丘尼法會期間,迎請到波卡仁波切轉世蒞臨,特別敦請 堪布東由仁波切親自前往迎請,並指派一位楚布辦公室工作人員一同前往。
這位工作人員知曉此事非同小可,且他要擔負此重任後,就向我詢問「究竟去何處尋找?哪個村?如何尋找?」等等,希望能掌握更多細節、圓滿完成任務。因此,我就將自己心中之顯現,畫了一張地圖,並將包括當地的山型、村落、家庭成員等,都一一告訴他。
楚布寺工作人員臨行說,「法王講這麼詳細,我一定會百分之百、在短時間內找尋到的!」幾天之後,果然找到了一位孩童。工作人員說,和我信中提到的資訊全數相符合者,僅有這一位,因此,就找到了。
當時,我還未確認他是否為波卡仁波切轉世祖古,而論及法緣之親近,堪布東由仁波切和波卡仁波切之間的關係,絕對比我們在座任何人都更為密切,因此一、兩天之後,我先請他們將孩童帶至堪布東由仁波切下榻之處。
當時最關鍵的判斷資訊,是堪布東由仁波切初見到孩童時的感受,因此尋訪隊伍就將孩童帶去見堪仁波切。當時我並不確定已找尋到轉世靈童,但當兩人相見時,堪仁波切湧現了非比尋常的感受和覺知,因此他欣然接受,認為此孩童必定是波卡仁波切的轉世。
總之我就在想,在還未認證前,應該先瞭解到堪仁波切與這位孩童互動時,堪布東由仁波切的感觸,這是最為重要的,之後,由於前世波卡仁波切也與嘉察波切關係密切,因此我再請尋訪隊伍將孩童帶至嘉察仁波切處。
之後也帶孩童去拜見了蔣貢仁波切,並將相關資料轉達給司徒仁波切,大家都覺得「就是這一位了!」,那時,經過與各大仁波切的溝通,及得知堪布東由仁波切感受後,我才做出認證的決定。
最後,堪布東由仁波切來見我時,我問他說,「你覺得他是真正的轉世祖古嗎?你們互動時感受很深嗎?」仁波切說,「我敢百分之百肯定,就是他了!」,我還未確定時,堪布東由仁波切可是已經非常篤定了(眾笑),因此,就此確定了波卡仁波切的轉世靈童,並在昨天舉行了認證儀式。
我覺得,要尋找尊貴的波卡仁波切轉世至何處,真的至為艱鉅,不可草率進行,而尋找過程,就如同剛剛所述,之所以今日能順利找尋到轉世靈童,都是源於波卡仁波切的大悲加持,終於讓認證能順利完成。
對於轉世靈童的出生,並非是我要他生於何處,或去選擇生於富有或貧窮家庭等,就會實現,對此我是無法作主的。現在很多人說,大部分上師祖古都轉世於富貴家庭,難令人生信,還是轉世到貧窮家庭為好等等,有許多討論。
但總之,祖古轉世時的決定,例如轉世到何處、要以何種方式轉世等,主要是由轉世者本人決定,而非由認證者指定。
而在昨天認證儀式上,我察覺到波卡仁波切的轉世祖古,和我當年被認證為噶瑪巴的年齡是相同的,因此,我心中有幾分喜悅,也有幾分憂傷。
現今很多人都希望兒子能被認證為祖古,能幹的父母常會千方百計地找機會,讓小孩被認證為祖古,但擔任「祖古」絕非易事,也不是值得慶祝之事,因為要承擔起利益佛教和利益眾生的重責大任,其實是至為艱鉅的負荷,當然若不想負責,也可以輕鬆過活。
以我而言,被認證後,就此分別了父母,十四歲即遠離了家鄉,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是祖古,所以要放棄很多。因此當時,我對第三世波卡仁波切的父母,油然產生了同情之心,也對波卡仁波切倍感憐惜,往後,只要對波卡仁波切的佛行事業有所幫助之事,我絕對會盡力扶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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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2017年3月9日
地點:菩提迦耶德噶寺及祈願會場
艱苦前行,求破千年冰
■戒律失傳,是千年以來,藏傳佛教女修行人的普遍困境
1964年出家的英國尼僧丹津·葩默,因藏傳佛教的比丘尼戒傳承斷絕,1973年,改至香港受漢傳具足戒,成為當時寺院中一百多位比丘中,唯一的比丘尼,也使她深刻感受到在以男性修行者為重的藏傳佛教寺院中,對於女性修行者的歧視。因此,她前往於喜馬拉雅山區的一處岩洞中獨居修行,持續了12年。
1993年3月,尼丹津芭默被邀請到北印度的達蘭莎拉。參加第一次的西方佛教會議,會中她慷慨陳詞直言「佛教界比丘尼所遭遇到的默然與輕視」。
她說完後,會場裡一片靜寂無聲,而達賴喇嘛坐在他的尊座上,臉孔埋進雙手中,安靜的流淚。
這是30年前、西方女弟子剛到藏傳世界時,所遇到的辛酸故事,但其實這也是一千多年以來,藏傳佛教中女性修行者共同經歷過的艱難困境。
西元十世紀左右,比丘尼戒失傳、而使比丘尼僧團連帶消失,因此,藏傳佛教再無受「藏傳傳承具足戒」的比丘尼,連帶使佛學教育的受教權、實修的修行機會、包括寺院及住宿等硬體條件等生活各面向,都遠遠匱乏於男眾修行者。
■千絲萬縷皆是困境的「傳戒」,由第十七世法王來勇敢推動
為解決此痛苦,40多年以來,藏傳各教派領袖都想盡辦法,包括希望從漢地引進比丘尼具足戒,及從「受教機會」來改善者。而在去年年底,格魯派已有20位藏籍尼僧完成21年佛學院教育,而獲頒藏傳佛教歷史上首次獲得最高學歷「格西瑪」(佛學博士)學位。
而在關係到歷史考據、傳承正統性等,數十年來歷經各式討論爭議、而窒礙難推的、三學之首「戒律」部分,在今年,則由噶瑪噶舉教主:第十七世大寶法王噶瑪巴慨然承擔,勇敢地邁出了第一大步:「給予沙彌尼戒」。
■以四大步,發誓恢復失傳千年之比丘尼僧團
大寶法王的受戒藍圖有四大步,依序是:
1. 今年春天,由「四分律」傳承比丘尼眾,以一部眾方式(僅有比丘尼僧團來傳戒),傳授藏籍尼眾「四分律之沙彌尼十戒」。
2. 最快於明年2018年初,由「四分律」傳承比丘尼眾,傳授藏傳尼眾「四分律之學法女戒」。
3. 歷經兩個結夏,最快於2019年春天,可以由法藏部四分律比丘尼僧團,及說一切有部比丘僧團,傳授比丘尼戒,從而也獲得「說一切有部」之戒體。
4. 依照律典,12 年(註解一)之後,藏傳比丘尼將成為第一批「具傳戒資格」之僧團,並依照「說一切有部」的「二部僧傳戒」(先由比丘尼組成戒師團來傳戒、再由比丘組成戒師團來傳戒)傳規,而開啟「由藏傳比丘尼傳戒」之歷史新紀元。
而誰來擔任歷史性的破冰任務呢?印度、南傳佛法的比丘尼戒律同樣有失傳困境,因此,法王計畫邀請的傳戒單位,即是漢傳的比丘尼僧團。
■漢傳比丘尼戒簡史:1500多年前已出現比丘尼僧團
漢傳佛法中土傳承上,在距今1700多年的魏晉南北朝的曹魏( AD 249-253 )年代,已引進並翻譯出包含比丘尼受戒方式的《四分律》儀軌,而在西元357年東晉時期,出現漢傳第一位比丘尼:淨檢法師。
之後西元434年時,錫蘭11位比丘尼以二部僧團方式,在揚州南林寺,給予300多位尼眾二眾具足戒。之後宋朝」明朝乃至清朝時,則因為朝代更迭,比丘尼二部受戒時有時無。
其中,沿襲閩南齋教風氣的台灣,女眾盛行不落髮之在家修行,因此往昔曾出現只有比丘,而無比丘尼的特殊現象,直到1919年才出現第一次漢傳佛教傳戒法會。
■漢傳比丘尼歷史上:學歷及人數比空前之處:台灣
後來中土的比丘尼戒於1952年傳入臺灣,重在進修持戒,一時佛教風氣大盛,尼眾在數量及學養上,更創下漢傳歷史上空前的卓越紀錄,甚至有數十年的「學士尼」風氣(比丘尼幾乎全是大學、碩士以上學歷),及多處靜修戒律之尼眾持戒道場。至2010年間,台灣有四分之一人口為佛教徒,臺灣比丘及比丘尼的比率,則為一比五。
■法王指令:「今年一定要完成傳戒!」
而因緣更迭下,這個歷史性的傳戒任務,交給了尼眾僧團鼎盛的台灣。這開始於今年1月8日,人在韓國、正擔任明就仁波切巡迴課程翻譯的化育道場負責人妙融法師,接到了法王一通簡單的訊息,內容大意是說:
「今年比丘尼戒傳戒一定要開始!」
預定三月就要傳戒,台灣尼眾傳戒道場大多已有密集的既定行程,一接到此任務,妙融法師只好緊急聯絡覺揚法師,開始分頭諮詢。「接下來,就是一串萬般焦慮的時光」,妙融法師受訪時,笑著說。
當時已有一所甚有代表性的戒律道場贊同此理念,同意組團前往印度傳戒,但因為既定行程挪不動,詢問說,可否稍微延期,四月或五月再去(印度)?妙融法師詢問法王,回答是,「一定要三月十二日當天完成」,大家只好繼續探詢。
從一月初開始,透過各種層層管道邀請,但因為實在倉促,一直到月底,妙融法師還未得到任何肯定答案。「會不會辦不成?」成為大家心中共同的大問號。
■台灣南林尼僧苑,義氣做助緣
後來,機緣巧合地,覺揚法師透過南林體系的比丘尼,再度徵詢了南林尼僧苑的住持:惟俊和尚尼。成立於1982年的南林尼僧苑,是台灣中部地區最具規模、海外知名的尼眾律宗及淨土宗道場,也是少數以依循古印度佛教尼僧戒律為修持準則的女性修行者僧團。
而南林尼僧苑與兩世大寶法王,都與「復興尼眾戒律議題」有淵源。-一位在美國的師叔說,1978年他剛到紐約的時候,就耳聞16世大寶法王到大覺寺找敏智老法師,希望他能夠幫忙恢復藏傳比丘尼傳承。然當時因緣尚未成熟。
之後2006年間,和尚尼率僧團朝聖,拜訪第十七世大寶法王,年輕的法王也同樣問了這個問題:「如何恢復藏傳比丘尼戒律?」當時和尚尼就允諾,將來有機會時,會成全、幫忙。因此,即使今年行程早已排定,和尚尼這次也同樣允諾說,「我們就排除萬難,來做吧!」
■首度跨界傳戒,恢復佛陀六大古制
南林尼僧院苑依照印度佛陀古制,35年來已有幾項改革之行持,包括
一、 恢復「佛制尼法衣」:
佛教傳至中土後,隨社會環境及氣候而不斷改變,至今已與印度原始佛教僧服有明顯差異,2002年南林僧苑重新恢復佛陀古制服裝,依照律典改為類似藏傳深棗紅的木蘭色,並要求每位尼僧的法衣,都需自己縫製,衣料則需由在家眾供養。
二、 過午不食
三、 托缽:佛教傳到中國之後,僧人就不再施行托缽制度,因此南林重新以「托缽站」做為托缽之方便行式事,當時是開台灣先河。
四、 聽戒、受戒:為了恢復古時釋迦牟尼佛時代的僧伽教育,南林尼僧苑於2012年,恢復了唐代逸失至今的廣教誡,並推廣聽戒之系列教育課程。教育,
五、 金銀戒及四事供養:1982年起,南林尼僧苑恢復佛陀古制:比丘尼不捉金銀戒。而有關古印度佛教戒律的另一個突破,是於2005年運用電腦程式建立四事供養制度,來鞏固僧眾守持金銀戒,令其能安心辦道。
六、 恢復廣教戒誡。「廣教誡」為比丘尼(女性出家僧)戒的八敬法之一,漢傳佛教自從唐朝以來,都只有簡略的行教誡:比丘將「精勤行道,謹慎莫放逸」這一句教誡,傳達給比丘尼。南林尼僧苑於2012年起,正式恢復唐朝隱沒至今的比丘尼廣教誡的行持。
而這些恢復的古制,也都包含於此次傳戒的準備範圍內。於是,二月初時,漢傳的南林僧院和漢藏雙歸的化育道場,一方面密集溝通,一方面分頭趕工,距離傳戒團隊預定的出發日,已不到30天。
■兩大團隊義無反顧,全力投入
這次出發,為的是協助恢復一件消失了近1500年、且各教界尚未達成共識的核心戒律,對南林尼僧院苑而言,也是跨界傳戒的第一次,因此臨危授命的兩單位,都有了「只能做到最好」的壯烈心情。
南林尼眾院以全體僧團投票,同意讓包括羯磨阿闍黎、傳戒師、儀式引禮師等九位比丘尼及兩位淨人,來擔任受戒僧團成員,接著開始行前準備。
而在法王「希望僧服是穿藏傳僧服」的條件下,南林戒師們也再回頭查找律典,符合藏傳僧服樣式,日夜趕工,幫受戒尼師完成佛陀古制的四法衣,並為受戒儀式,先準備好缽、具等僧伽必備資具。
■臨危授命,日夜趕工
接著,由於傳戒過程必須「彼此知悉」,才能得戒, 為了成就此回傳戒,和尚尼開始徹夜修改儀軌。接著,由於傳戒過程必須「心境相當」(彼此知悉),才能得戒。
因此,進入浩大的「中翻藏」過程,請藏文背景者將「彼此都需要知道者」及「問遮難」等部分,都翻譯為藏文,來使受戒的尼師及戒子更易於理解。在儀軌樣式上,將悠揚唱頌為主的「漢傳」模式,切換到唸誦為主的「藏傳」模式。
有藏文背景者翻譯完後,不論有沒有藏文背景,傳戒師都一起進入「學習讀誦藏文」階段,出發前一個禮拜,大家都還在拼命學藏文。行前,還針對受戒儀程彩排了兩次。
「這次臨危授命,準備時間真的很少,儀式本身我們已很熟,但要趕背「藏文版」,可以說在出國之前,體力就已耗盡了!」一位戒師回憶說,3月1日晚上十一點休息、隔天凌晨兩點搭車去機場,行前她把一件物品交給同房室友,說,「如果我沒有回來,請把這物品交給我爸爸。」
■忙完50天祈願法會,再加開「戒會」準備大隊
同時間,已抵達印度、加入「年度祈願大軍」的妙融法師及覺揚法師,歷經馬不停蹄的忙碌法會,當僧俗會眾都在聽課、念經、朝聖、看金剛舞時,他們仍一邊忙祈願法會,一邊在與南林尼眾跨國溝通、校對各種細節,一直到新年特別活動結束後,才稍稍有喘息空間,當時已經是3月1日,而3月3日戒會即將開始。
3月2日,一定要準備好講戒教室了!當祈願法會七、八千位僧俗四眾都在期待當晚的點燈祈願法會時,妙融法師說,「我們整天都在搬東西」。
■密勒日巴風格的準備過程
當時因為系列祈願活動接近尾聲,各組都已將器材打包、放置好,而當他們選定祈願法會後方建築內、二樓的法王圖書館時,幾位纖細女尼面臨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已經堆滿在圖書館內的各種箱子、桌椅、法器,全部搬到一樓儲藏室內。
妙融法師找來祈願法會的團隊成員,包括義工組組長慶喜法師、壇城組的阿尼德千,協助化育事物的如心法師、了塵法師、了覺法師,及兼任製香組的翻譯組阿尼蔣秋等,「幾位老尼,一起埋頭做體力活」。妙融法師笑著回憶說。
然後,在塵灰瀰漫中,終於搬完了。但迅速接獲法王指令,「一樓的製香室比較好喔!」,大家只好站起身,再把二樓搬出來的全恢復原貌,然後再到一樓的製香室,去把裡面一樣堆滿滿的各式箱子、桌椅「往外扔」。
一樓全部清空後,再重新打掃、佈置、到處「化緣」,包括尼師辯經法會的坐墊、法王不動佛閉關教室的唐卡和大木椅、祈願法會的修法桌、法王圖書室的地毯和佛像等等,佈置成工整精緻的「傳戒教室」。
■「老弱婦孺」全部出動
妙融法師回憶說,在經歷如密勒日巴的整日搬運工程,灰頭土臉的打掃之後,「老尼」們坐在教室裡稍微休息,這時,突然又想到,傳戒的師生如果要過午不食,就和同時段在德噶寺參加谶摩比丘尼辯經法會的尼眾們,吃飯時間不一樣了,那麼,他們要在哪裡吃!?
廚房、餐廳、飯菜、鍋碗瓢盆及廚師,全部沒有下落!當時五百多位藏傳尼眾都仍在忙碌於比丘尼辯經法會,於是阿尼蔣秋動員了剛結束製香任務的十五位沙彌,一起開始找廚房,最年輕十五歲、最年長五十四歲的團隊集結完成,「這下子,老、弱、婦、孺,全部都用上了!」妙融法師說。
還好,順利「搶」到了新蓋的廚房大樓的VIP廚房,雖然剛忙完祈願法會的廚房,同樣是人去樓空的杯盤狼藉,但在慶喜法師及了塵、了覺法師負責開菜單,如心法師整隊採買,十五位生力軍幫忙清掃、洗切菜、排座位,以及製香尼師們自己也溫馨提供兩道尼泊爾、不丹的家鄉菜之後,「第一屆戒傳工作小組」就在整日勞動中,宣告成立且圓滿準備工作了。
而當「第一屆戒傳工作小組」在晚間稍微完工時,台灣出發的南林傳戒小組,已經來到菩提迦耶了,而歷史性的戒會第一堂課,即將在半天之後,正式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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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解一:無論是依照法藏部《四分律》還是說一切有部《根有律》,和尚尼需12夏才能度人出家受具足戒。
- 分類:專題報導
- 點擊數:7156
時間:2015年1月24日
地點:菩提迦耶 德噶寺
在第二屆讖摩比丘尼辯經法會中,法王噶瑪巴發佈一項重大的歷史性宣佈:明年起,將以具體步驟,恢復藏傳佛教尼眾的戒律傳承。
明年首先開始恢復的,是未來接受比丘尼戒的必要基礎——沙彌尼戒和學法女戒,而這將由法藏部戒律傳承的比丘尼僧團協助授予。
藏傳佛教遵循的是根本說一切有部的戒律傳承,而其中的比丘尼戒已經失傳了。邀請法藏部傳承的具戒比丘尼,來為藏傳佛教中有限的尼眾傳授這兩項基本戒律,這麼做可以確保尼眾的戒律,是在如法的儀式下從未曾間斷的傳承而獲得的。
「明年第三屆讖摩比丘尼辯經法會最重要的一件事,就是恢復藏傳佛教中沙彌尼和學法女的尼眾戒律,而這將會是藏傳佛教的一項重大里程碑。」法王表示。
「有些人可能會說,我是為了顧及人情而這麼做,但就像我這幾天一直提到的,比丘尼戒的重要性不可忽視。佛陀也在在告誡弟子:『佛教四眾(比丘、比丘尼、優婆塞、優婆夷),如同房舍之四柱,缺一不可。』所以,我是帶著這樣的心情,盡力想要恢復比丘尼戒。」
在讖摩比丘尼辯經法會的課程中,法王曾對比丘尼戒議題給予開示:
「佛陀給予女眾出家的機會時,早已經建立了完整的修道體系,也就是戒、定、慧三學的體系。所以大家不需要有任何的懷疑,不用去理會社會上那些斷章取義的說法,認為女眾出家減損佛教的壽命。」
「三學要圓滿,首先是增上戒律,在這之上是增上定學,最後是增上慧學。目前藏傳佛教女眾的戒律可以說並不圓滿,因為還沒有比丘尼戒;由於沒有比丘尼戒,可說也沒有圓滿的沙彌尼戒,進而也就不具備學法女戒。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,有點不清不楚,實在很不好。這是整體佛教衰敗的一個現象。」
「因此過去十幾二十年間,以達賴喇嘛尊者為主的藏傳佛教各個宗派的領袖,還有具備熱忱的格西、堪布等等,一直努力於比丘尼戒的恢復。我親眼見到,也實際參與過多次的討論。」
「多年來大家深入佛經、論典,努力地去研究和探討,以大白話來說,過去二十年來一直都在紙上練兵、只說不做,我想主要也是因為這個課題太重要了吧,所以大家都很慎重,花了很長的時間。」
「一般給予比丘尼戒的方式,分為一部僧中受和二部僧中受兩種方式。最好的是二部受,不得已才一部受。二部受戒必須要有比丘尼戒傳承,而現在保有二部受的比丘尼戒傳承的,便是在漢傳佛教當中。」
「所以,我們可以從漢傳佛教當中,迎請回二部受的比丘尼戒傳承,這是最好的。由於恢復比丘尼戒之前,還先得授與沙彌尼戒和學法女戒等等,因此至少需要三、四年的時間。我希望從明年開始,尼寺當中能夠挑選出有限的尼眾,也不要一下子就全部都去受戒,而是真正挑選出少數有心想要受戒的尼眾,前往漢傳佛教傳承中接受尼眾戒律。這是我的一個心願,在這裡跟大家分享。」
依此,法王希望尼眾能夠先如法地受持沙彌尼和學法女戒。尼眾必須先持守這些基礎戒律,在規定期間——通常是幾年的時間內無任何的違犯,接著才能受持比丘尼戒。
在法王以藏文進行這項宣佈後,坐滿尼眾、僧眾和居士的大殿中響起一陣掌聲。接著,法王暫停開示,等候英文翻譯進行翻譯。在聽聞到這項內容的第二次宣佈後,全場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。
法會的閉幕式上,法王再次提出這個議題,並詳細說明他的計劃:
「為此,如果明年開始進行,我們就需要先給出家戒,之後是沙彌尼戒,接著是學法女戒,圓滿守持三年後,在第四年我們才能給予比丘尼戒。而受持比丘尼戒後,需要再經過十年,才能再傳比丘尼戒給其他人。由於這需要很長的時間,當過程圓滿時,我都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,因此我覺得應該要盡早開始。」
「前幾天,當我在思維恢復藏傳比丘尼戒時,出現非常好的緣起。目前藏傳佛教沒有比丘尼僧團,需要從漢地迎請比丘尼僧團傳授戒律。漢地以持戒清淨而聞名的法藏部戒律傳承的尼寺就在大陸五台山。當12月29日供奉護法時,剛好有一團比丘尼來見我。我詢問她們來自何處,答說是五台山。得知她們來自五台山後,我接著邀請她們,是否願意明年來為我們藏傳尼眾授戒?她們也欣然同意。因此,明年大約會有十位前來,為我們的尼眾授戒。這一切發展都未經任何的辛勤就任運成辦,因此是個非常好的緣起。」
在第三天的課程開示中,法王強調,只有那些準備好了、數量有限的人可以受戒:
「但就像我這幾天一直提到的,比丘尼戒的重要性不可忽視,我是帶著這樣的心情,盡力想要恢復比丘尼戒,並不是為了討好而做。」法王表示:「在座的各位尼師們,希望妳們也帶著不卑不亢的發心,不是為了任何討好的理由,而是檢視妳自己,看看自己是否具備清淨的發心,是否準備好了要努力去做。帶著這樣的動機去恢復比丘尼戒,那麼妳的一生便不會空過。」
- 分類:專題報導
- 點擊數:2444
時間:2017年3月10日
地點:印度菩提迦耶
大寶法王的心願:留下典範,世世代代引以為榮
歷經人仰馬翻的準備後,3月3日早上七點起,以建立藏傳比丘尼僧團為目標的第一屆傳戒會,如期地順利開課了。在第十七世大寶法王指示下,接受傳戒的藏籍尼師們,即使已出家20年至40年,仍需從最基礎的三皈五戒開始,重新受起。
■20位出家20年以上的資深尼師,重新學做小沙彌
而在法王要求的「菁英小班制」下,第一屆受戒者來自印度的噶瑪竹給達傑林(Karma Drubgye Dhargey Ling)、八蚌智慧林、創古度母寺、不丹竹德寺、確闊德千列些林(Chökhor Thekchen Lekshay Ling)、歐瑟噶瑪特秋林(Woser Karma Thekchok Ling)等6所尼師院,包括在去年、第三屆谶摩比丘尼辯經法會法王一宣布將重傳沙彌尼戒後,就已報名的十一名尼眾,以及今年加入的九位,總共20位。
這20位尼眾出家都已超過20年,不僅有多位完成3年3個月閉關,且現職幾乎都是寺院住持級的管理職位,或是佛學院教師。為了完成法王「成立比丘尼僧團」的這個心願,第一堂課起,他們從禮拜、穿衣、拿缽、念供茶文等等最基本的小沙彌尼動作,從頭學起。
而「教師團」部分,是由南林尼僧苑9位比丘尼組成比丘尼傳戒僧團,其中由2位比丘尼負責教戒:釋見閑法師傳授戒律,釋見如法師講解律藏;其他尼師則協助集訓和儀式的進行。
妙融法師、覺揚法師、慶喜法師、如心法師等擔任行政小組,並從美國專程請來、於噶瑪三乘法輪寺(KDT)完成數次三年3個月閉關的中文翻譯:台籍比丘尼洛卓拉嫫,搭配藏籍的創古寺阿尼蔣秋卓瑪,擔任中/藏的相互翻譯。
■基礎十戒,講解40小時
從3月3日至3月10日之間,初步預定的行程是:
1. 第一堂課:「教戒」:每天早上7點上課到9點半是「教戒」課程。
2. 第二堂課:谶摩比丘尼辯經法會課程:由於多位藏籍尼眾(受戒的戒子)已擔任尼師辯經法會的要職,如唯那、持香師、糾察師等,因此早上9點半時,大家一起回到德噶寺尼師辯經法會會場,參與法王講解的《解脫莊嚴寶論》課程。
3. 午休:中午約11點用餐。
4. 第三堂課:威儀訓練:下午2點到5點是包括禮拜、穿衣等、從頭學起的沙彌尼威儀訓練。
5. 第四堂課:討論課程:七點之後,有開放互動討論時段。
藏傳佛教傳承中,即使是比丘受戒,一般傳戒加上受戒,也大約僅在2小時之內,因此,規劃這8天課程時,當聽到「80小時課程加翻譯」時,不僅戒會行政小組吃驚,連法王都問「十條戒要講80小時?真的要這麼久嗎?」後來南林尼師苑勉強壓縮為「40小時上課加翻譯」,但事實證明,真的很趕。
■健康不好,擔心難成「過午不食,直至盡形壽」
因為佛陀古制的十戒,若要從內心守持到外部行誼等各種細節,其實是在每一分鐘、每一面向中,極為細緻複雜,且和藏傳尼師的生活方式及環境,有相當大的差距。其中最顯著的,就是「過午不食」。
第一天早上,簡短講解「十戒」時,「至盡形壽,需過午不食」,就讓受戒尼師有點訝異。「早上講課後,氣氛就不對了」協助教戒的南林尼眾苑尼師回憶到,有受戒尼眾陸續來詢問說,「持午,我們可能有困難」。
藏傳尼寺院相對貧瘠的團體生活環境、營養性不高的豆片湯等主食,受戒尼師本身已擔任職務繁重的老師或住持、及晚間仍有辯經教學等消耗體力甚大的課程等等,相較於漢傳清修持戒的出家眾會有在家眾層層護持代勞、可終日專心淨修的戒律道場,在硬體環境及生活起居上,確實有巨大差距。
且在整體環境下,藏傳佛教不論是尼眾或僧眾,僧團甚少有持午的風氣,而第一批受戒尼僧大多是四、五十歲,甚至有一位已過七十高齡,人生已過大半,多位已有疾病,也有曾持午而送醫者,他們不敢擔保,在未來,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健康問題,而損傷到戒律。
「發願守戒」及「如法持戒」是攸關生生世世之重大決定,因此衡量起來,不僅藏傳尼眾難掩擔憂,連南林傳戒比丘尼團及戒律行政組,都隨著揪心起來。
第一天上午,第一堂課後,就有一位尼眾因為健康堪慮,離開了。
■法王說,「只要有人有心受戒,我們都要成全」
當時3月3日,是近2個月祈願法會系列活動圓滿落幕的隔天,有3、4千位海外信眾要返國,因此法王連日忙於接見700位至900多名訪客,完全分身乏術。
但第一天下午,妙融法師還是趁法王見客的幾分鐘空檔,傳達了這個疑問。妙融法師同時也詢問到,這次課程密集而辛苦,且很多跪拜動作要演練,有一位尼師已高齡七十多歲,走路需要攙扶,連堪布兒子都勸她不需要,且按照某些前例,她已超過受戒年齡,是否要勸她改念?
法王說,「就算是一個人受戒,也應該受」。法王接著說,佛陀時代,有位80多歲長者想受戒,但大迦葉尊者不接受,之後由佛陀開許親自開許而圓滿,「有心受戒者,我們都應該要成全。」。
「持午」的現況與困難,法王說,「我會和大家談談的」。接下來連續三天,法王每天都趕來和大家討論。
■所有擔憂,由法王來親自溝通
第二天上課時,教授更多戒律細節,大家心情更為緊繃。當天下午,法王就繞過來了。
法王先勸勉受戒尼師說,大家各自回到寺院時,只有自己持戒時,確實會很困難,因此中長程而言,將來希望能真正建立起藏傳佛教的戒律道場。而目前,先從菁英栽培起,希望大家盡力做到最好。
接著他也細心詢問南林戒師,關於《四分律》「十戒」(八關齋戒加「不捉持金銀」)中,「不捉持金銀」及「過午不食」這兩戒律細節,以及傳戒時的語言問題。
■越聽越細,越聽越嚴,「最後會剩下幾人?」
而上午教戒、下午演練的課程繼續進行,3月6日,也就是第四天早上,戒律越說越細了,從一開始的「為何受戒」、「佛陀為何制戒」、「戒律種類」、「持戒功德」、「遮難」等前言,已實際進入「遮難」部分。
由於儀軌文字精鍊,但又與生活上的所有分際都息息相關,因此在在處處,都需要明確的定義。例如「居士五戒」中也有的「偷盜」,若有施主供養10份財資,後來這10位僧眾中,有2人不在場時,代表接受者可以自行處理嗎?或印經捐款可以轉於蓋廟嗎?捐款印經時,說要印大乘經,可以改印小乘經嗎?環節與面向,以及行為不曾發生的「心識」細微面,南林尼眾苑尼師都一一列舉說明。
相對而言,藏傳佛教的沙彌尼戒律是較為彈性的,因此受戒的尼眾們,在第一天就有受點驚嚇,之後大家越聽越多,越聽越卻步,妙融法師回憶說,每次聽課時,戒會工作組成員的心中,只迴盪著一個問句,「到最後,到底會有多少人受戒?」
■法王:第一屆,一定很辛苦,但我們做得到!
當天晚上及後續連續兩天,法王與卓瑪林佛學院專門教戒的格西阿望再度前來,專程回答傳戒師及藏籍受戒尼師的各種疑問。
3月7日上課時,南林尼僧先請教了法王對「藏傳尼眾恢復比丘尼傳承」的計畫和期望。接著請問法王,以目前推行方式,讓尼眾在團體生活中單獨持戒,確實極為困難,受戒藏尼分散各地,往後也較難推動僧團,因此,是否把準備時程拉長,先建立戒律道場,以團體力量來習慣共修後,再逐步傳戒?
■「恢復比丘尼僧團」是機緣具足,時間緊迫
法王先解釋到,他之所以要推動藏傳佛教的比丘尼僧團,是因為維持佛教,需要具備有四眾弟子,比丘、比丘尼、優婆塞、優婆夷,這就如同支撐佛教的四個柱子一般。
法王說,往昔在西藏可能曾有過比丘尼僧團,但後來消失了。而現在的尼眾已具備完整修學佛法、修學三學的時機與環境,而在「三學」當中,首要就是「戒學」,若沒有比丘尼僧團,戒學就不會完整,因此希望推動復興。
「若先受沙彌尼,再受學法女,兩年後比丘尼戒,再過五到十年才能傳戒,這時候我都一把年紀了,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。」法王說。
法王極為懇切的解釋到,現況是:很多藏傳尼眾已經等了20年了,也有很多人對「藏傳恢復比丘尼僧團」這件事,開始失去信心,所以屬於緊急、緊迫的狀態,時間並不充裕。
法王說,他個人的處境也相對特殊,來到印度的這17年,限制較多,各方面都不太容易,想要先建寺院的話,還需要層層批准,也因此拖了許多時間。
法王說,這次是一個開始,雖然沒有那麼多戒子參與,但只要他們能夠守持,而且是自願、發自內心的守持,就應該成全「換我們來護持他們」。
■「留下典範,讓後代引以為榮,是我的心願」
南林尼眾也轉達和尚尼(南林院住持:惟俊和尚尼)的期許與成全之願,說:「和尚尼很遺憾由於身體原因,沒辦法親自前來成就這件事情,但師父不斷告誡我們,法王這次要恢復比丘尼的傳承,是有歷史性的代表,希望我們南林派出來的這些戒師,能帶給《四分律》最完整的傳承、最如法傳承。」
尼眾們對法王轉達和尚尼的期許說,「因為這是法王的第一次,也是南林出來恢復比丘尼僧團傳承的第一次,不管漢傳、藏傳的教派,一定都會看我們怎麼做,這是歷史性的一刻,我們要把最如法的呈現出來,都希望彼此能做到最如法。」
法王也真誠的回應說,「因為有種種批判、障礙,以致於二十多年以來,都無法建立比丘尼僧團,我們可能是現在藏傳的第一個、敢做這個決定的傳承。」
法王說,當然曾有一部僧眾去受了比丘尼戒的傳統,「但我們還是希望能請到漢傳比丘尼僧團來傳這個戒,這也是我的心願,希望藏傳、漢傳也結這個法緣。這樣世世代代都可以這樣的事情為榮」。
■以「二部僧」方式,圓滿恢復比丘尼戒傳承
法王說,「這是第一次,很多人也睜很大的眼睛,在看著這件事。我們也是希望作的最好,留給後世一個典範,一個圓滿、如法的典範。我們會全心全力的配合,這對南林來說也是歷史上非常重要的任務,對我來說,我會想辦法能前、中、後都去承辦這件事情。」
而在「法藏部」及「說一切有部」的融合上,法王說,以傳戒而言,二部僧會較符合律典,因此我們想從沙彌尼到式叉摩那(學法女)階段,先是從《法藏部》受戒,之後到了比丘尼時,是從《根本說一切有部》的僧眾,跟我們《法藏部》的僧眾一起,因此,最後得戒時,可說得了《根本說一切有部》的戒體,所以算是已恢復了《根本說一切有部》傳承。
■這是第一屆,辛苦是必然
而在晚間,法王與戒會全體成員會面時,一位尼師坦白提出大家的擔憂:「很多人都生病,有人閉關時曾昏倒,自己也因為持午而住院過,如果沒做好了,怎麼辦?」
法王親自擔任翻譯,以藏文和中文,分頭與台灣來的傳戒比丘尼僧團、及藏籍受戒學僧一一解說,法王先鼓勵大家說,這是第一屆,是重新恢復,因此「困難、辛苦」是必然的」,但受戒的核心是四根本戒,希望大家不要因為細節上的困難,而放棄了戒學的主要精髓。
妙融法師當時也曾代為詢問到,「持午」在南傳佛教的持戒道場,是基本的戒律,但例如台灣盛行的北傳佛教,近年也講究佛行事業,而為利眾方便,不是每天打坐靜修,因此即使連大乘道場,也不是全部都持午,而藏傳比丘也未持午,是否能所開許?
■過午不食,法王:「我們做得到!」
南林尼眾苑尼師們則回憶到,一位住在美國的師叔曾與十六世法王,討論過女眾傳戒議題,當時針對「持午」問題,法王回說,「現在有困難」,當時藏人們顛沛流離,空間和僧團都有困難。加上印度的食材營養成分低,即便吃三餐都會營養不良,因此難以推行。
沒想到這段對話,會由十七世法王接續實現。
隔了近40年,聽到大家對於「持午」的擔憂後,法王簡單回答說,「持午,我們做得到!」。法王說,其實從第八世法王起,整個僧團都需持午,「我們現在不是開先例,而是沒落了」。
■「僧團持午」,法王:「八世法王就已實施,我們現在是沒落了!」
法王說,藏地也曾有「持午」的歷史,當第八世、第九世、第十世法王時,傳承比較興盛,公眾、僧眾的廚房在過午之後,是不准開火的。十世之後,因為戰火頻仍,而無法再實施。
他解釋說,佛陀具有大悲心,不會制訂我們都做不到的規矩的,而戒律雖然嚴格,但在《一切有部》中,對於生病,仍有開許,千萬不要因持午而拒絕吃藥、耽誤了病情,但也希望大家不要以病為由,而應盡力去做,「只要你們願意受,就會得到加持」。
■會逐步堆動「全僧團為單位」的過午不食
法王第三次與受戒尼眾會談時,也再次提到,「藏傳少見持午」的可能原因,可能是因為藏傳佛教獨特的辯經學習方式,例如藏傳尼眾學習辨經時,都是利用晚上時段,有時一路從晚上八點辯經到凌晨兩點多,像是操練一般的激烈學習著,若營養不夠,可能體力不足,而影響到學習,可能因此才會慢慢開許,而成為習俗。
對於後續安排上,法王也提出兩點新計畫,首先是在飲食上,之前曾請台灣醫療團隊去各尼眾院觀察飲食,並給予調整建議,因此研究好後,法王會用自己的名義,去命令寺院調整飲食。
法王也提出中、長期計畫說,可以考慮「以整個僧團為單位」,開始推動生活習慣的改變,逐步推動僧團持午的戒律。「這部分我有很大的一份責任,會和寺院負責人及佛學院堪布來討論做法。」法王承諾說。
「法王規劃的傳戒道路,還包括已備受顯教討論的學法女戒及八敬法,可是最縝密但也絕對最辛苦的,但「(三次懇談)之後,戒子們都決意承諾了」。戒會圓滿後,妙融法師回憶說,資深尼師們毅然面對未來的艱困,並如同孩童般認真的學習,抄下密密麻麻的筆記,並開始練習持午。
這群各大尼眾寺院的住持、教授師們,也反覆演練傳戒會上所需的一切基本動作與問答,甚至在課程結束後,晚上會再邀請格西來繼續解說戒律細節,等待著幾天之後,正式成為1000年以來,第一批承擔「復興戒律」使命的藏傳沙彌尼。